MR.氪石

【宝石之国/冬夜组】龙族最喜欢的当然是宝石啦(上)

本来想赶着七夕发,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连最后一个都做不成了哭唧唧。
是冰原龙安x石精灵辰的脑洞,西幻风真的不会了。自己都看着糟心∠( ᐛ 」∠)_

(这个沙雕名字我早晚会改的唔)

傻傻傻白甜,he,但ooc肯定会有的∠( ᐛ 」∠)_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食用鱼块❤



————————————————————
天色渐晚,夕阳把过路的云彩都染的嫣红,一轮满月却已经在东方天空升起与残阳争光辉,把自己领域的天空柒成绛紫色。
阴暗的森林传来一声短促的狼嗥,惊飞一片乌鸦后戛然而止。
若是狼叫还算好……薄荷绿发的旅人打了个哆嗦,大概是因为森林深处蔓延出来的阴冷缠住了他的脚腕。
他抬头看了看不断吞噬夕阳的夜色,以及那一轮圆月,只得在心底默默祈祷刚刚的狼嗥不是那个急性子的狼人嗥出的。
他的左手始终放在腰间挂着的剑的剑柄上,皮靴在杂草丛生的小路上用力跺了跺却依旧没有挣开湿气的缠绕。
要是有一杯温酒在手里就好了……他不禁这样想。在这样阴冷又危险的森林过夜显然是和生命对着干,于是他加快脚步,想尽快找到一个可以度过寒夜的地方。
夜色已经完全将森林吞没了,他能看见在自己走过的身后有真菌生物发着淡淡荧光的孢子腾起,如同萤火虫的点点荧光乘上被他搅动的一团糟的气流,跳跃飞舞着竟赶在了他的前面,像是有意识一般,在身前流淌形成了断断续续的路标般的光河,既像指引,又似引诱。
然而旅人已顾不得深思这光河是否为魔法作怪,只是麻木的加快了脚步。
忽然,一点不同于荧光或星光,让人暖洋洋的橘色灯光若隐若现在阴暗的森林深处,随着靠近愈加清晰,耳里似乎都能听见喝醉的猎人们欢快的歌声。
旅者感到了希望,大跨步穿过森林,终于来到这家小酒馆门口。门前的油灯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甚至照不亮酒馆的名字,透过毛玻璃窗户的里面的灯光却亮的不行。旅者听见里面有吆喝声,歌声,谈笑声,甚至还有手风琴声,这让他感到如果推门进去看见一群喝醉地精他也会坦然接受。
但地精总比留在森林把自己喂给狼人好。旅人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铜币,推开了老旧的吱吖直响的木门。
挂在门框上的铜铃兴奋的告诉屋里的人客人的到来。
“怎么?迷路了吗可怜的小鹿?”靠近门的一个猎人大半的红发男人先看见了他,向他举了举手中堪比木桶大的酒杯。
“哦……哦是的,夜晚的森林太危险了,想在这儿留宿一晚……”现在小小的酒馆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他了,这让年轻的旅人有些怯懦。
“别紧张,这儿虽然都是些粗鲁的酒鬼,但总比在外面被野兽分着吃了好多了,不是吗?”坐在红发猎人旁边的黄发男人安慰他说,说着还用手中的手风琴走出一小段欢快的旋律——看上去刚刚的手风琴声就是他奏出的。
“是的,而且最粗鲁的醉鬼就是你,老伊尔洛”柜台后,一位看着像是老板的绿发男人说,不管“老伊尔洛”的嚷嚷,向后房提声喊:“尤库蕾斯?有人要住店,麻烦出来登记一下!”
“住店?”一位温婉的女子掀开帘子从后房走出,坐在了老板让出来的椅子上,从柜台下拿出了登记簿。
“是的”旅者小心翼翼的越过姿势各异,拦住了走廊的客人们,来到柜台前。
“我叫法斯.法菲莱特,想越过森林去南部的镇子,今晚想在这里留宿一晚。”
“欸……”老板娘在本子上记下了他的名字,蓝银异色的眸子抬起盯着他的脸,接着用羽毛笔指着法斯的鼻尖:“不是游荡的吸血鬼吧?”
法斯与她对视,羽毛搔的他鼻尖有点痒,尤库蕾斯温柔但非常认真的注视却让他不敢分心:“不是!当然不是!”
老板娘又注视了他两秒,像是知道了他没说谎,笑容便换下了盘问的眼神:“那么,欢迎你,法斯。”她回到了温柔体贴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引得法斯耳廓微红。
“这里很安全,这些醉的一塌糊涂的家伙们其实各个都是好枪手,你大可放心。”老板在一旁开口。
“你要是受伤了可以先去找露琪尔处理一下。”
法斯顺着尤库蕾斯手指的方向看去,被换做“露琪尔”的医生也正看向他,微笑着空剪了两下手中的手术剪刀。法斯被惊起一身冷汗,忙摇摇头转回了头。
“如果只是惊吓或者小伤的话,喝酒就行啦!”伊尔洛在一旁说。
法斯向伊尔洛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这正是他想要的。
“酒倒是没问题……”老板打量了一下法斯稚嫩的脸:“但我可不想照顾一个喝醉的小鬼,尤库蕾斯,给他一罐蜂蜜野莓酒吧。”
“嘿杰德!你怎么这么多事儿?这样早晚被尤库嫌弃喔!”
“闭嘴!”老板把一大罐玫红色的酒从橱子上取下,“咣”地砸在柜台上。
“你们就眼红去吧!”他把酒罐推给尤库蕾斯,顺带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女人没有拒绝,白皙的脸上却是像偷喝了点酒一样染上了嫣红。
法斯看着老板娘递过来的甜酒,扁了扁嘴,没有拒绝——喝的太醉的确是个麻烦。
还好,过甜的酒缓解了他的紧张,虽然没有烈酒过喉的灼烧感,但也在胃里慢慢酝酿暖意,温柔的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气。
老板娘去帮他收拾房间了,法斯坐在柜台喝着酒,目光却时不时带着期待瞟向谈笑着的猎人们。
“不去加入吗?”一个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的小伙子从柜台后面钻了出来和法斯搭话:“我叫吉鲁空,我觉得我们可以加入他们的谈话。哦,或者只是听听”他向猎人们的方向撇了一眼:“他们总是有超棒的故事!尤其是我师傅!”
听见有故事,旅者的眼睛亮了,他知道猎人们的故事总是那么有趣。
“当然!”伊尔洛听见了吉鲁空夸赞的话,向法斯招了招手,用脚从桌子底下勾出一个凳子:“来吧,带着你的甜水坐在这里,让我给你讲我最精彩的一个故事”
“哦我的上帝!吉鲁空,你开了个不好的头!”一旁的医生听见伊尔洛要开始讲故事了,抱怨出声,其他人也纷纷皱紧了眉头。
伊尔洛见法斯有些迟疑的坐下,忙反驳道:“喂!露琪尔,你不能否认那是个好故事!”
“那也经不得你每天都要讲上几百次!上次我的狐狸就是因为你在我耳朵旁边絮絮叨叨跑掉的!”最早说话的帕帕拉恰也抱怨起老友:“说实话,现在也就吉鲁空能津津有味的听你讲这个故事了。”
“嘛……我倒是有些想听这个故事,要不这样,我请大家喝杯酒,大家都给我讲些故事吧!”法斯及时劝住了抱怨着的猎人们。听说有酒,大家也叹了口气,不再制止伊尔洛讲那个故事了。
“吉鲁空……”杰德见吉鲁空也兴致勃勃的凑到旁边想要听故事,轻咳提醒想要偷懒的小酒保。
“啊啊!抱歉老板,我这就去拿酒!”
“杰德你也别这么对他严苛了。”伊尔洛因为能讲故事而很开心,也向抱着酒桶的吉鲁空招招手:“来吧我的小学徒,为我把酒斟满,你可以拿我的手风琴在旁边玩。”
开心的小酒保接过猎人师傅的手风琴,奏了一段象征开始的旋律,伊尔洛也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在这片森林的西北方向,有个废旧的祭坛,要是以后你经过可以去看看。
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是周围十几个村庄祭祀的地方,之所以在那里,是因为那个祭坛中央,有一块和人一样大的宝石——说是宝石,其实就是辰砂石,你知道的,医生们都拿那个制药,也是一种毒药,普通的并不怎么值钱。但这块辰砂石就不一样了——不仅个头大而完整,而且没有一丝瑕疵或杂质,通体朱红色,像宝石一样透明,哦……估计第一眼看过去回让人误认为是红宝石吧!
谁也不知道那块石头为什么会在那,谁把它挖出来的?在周围有村落形成的很久很久之前它就存在了!直到一个迷路的村民在森林里看见了它,村里的老人和巫婆都认为这块石头有魔力,可不是?它的表面常渗出水银,而那些水银都悬浮在石头旁边,在空中浮动着——这可不是什么自然现象!
人们对此感到敬畏,也不敢轻易挪动它,便在周围建起了祭坛,世代演变,那块石头竟成了人们祭祀用的圣器。
丰收,求雨,渡冬以及很多重要的祭祀,人们都会去那,却因为辰砂身边漂浮的水银,都不敢太靠近。
事实上,这样存在了不知几千年或者上万年的石头,都会有灵魂——人们通常叫他们石精灵,他们和其他精灵一样,孕育自自然,对自然的丝毫变化都了如指掌,他们就像自然的呼吸。
也许是他们的天赋,他们能理解世上一切生物的语言,毕竟自然不需开口便能理解万物,就不用说那些简单的语言交流了。
辰砂的石精灵对人类的发展,文明很感兴趣,每每人们远远的绕着他唱着祭祀的歌谣,他都把歌词里诉说的一切细细记下。渐渐的也对人类的文明了如指掌。
但是他唯一不太了解的就是人类生命的长短,每年的祭祀就几次,而那时人们都穿着祭祀的衣服,脸也用油彩画得不好分辨。他从人们的祭词听见对短暂的生命的咏颂,但他没有目睹过人类的死亡,作为与自然同存的生命体他离死亡这个词也十分遥远。
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很大的干扰他对人类生命的认知的因素——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年冬天,就在人们做完渡冬祭祀,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过冬时,总有一个小男孩,穿着单薄的斗篷,来到辰砂的祭坛,就随便找一块祭坛周围一圈的石柱坐下靠着,手里是赶上他半人高的书籍。他像是不畏风雪,坐在石柱下,时而读书,时而就是静静的注视着祭坛中央的辰砂。
这已经很奇怪了,而最奇怪的是,每年这个小男孩都会严冬到来,只有冬天,年复一年,当他随第一片雪花一起造访时,他的容貌总是一如既往的稚嫩年轻。
这让辰砂对人类的寿命感到迷茫,也隐隐约约猜出这个男孩可能不是人类,但他也不能判断他是什么生物,你瞧,他没有翅膀,没有尖耳朵,也没有尾巴,他只有银白色的头发,以及闪烁着的冰蓝色眼睛,从那双眼睛里仿佛可以看见广阔的冰封的大海。他身上感受不到其他魔法生物身上缤纷的魔法波动。辰砂也询问过雪精灵是否是同伴,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好在辰砂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那么多管闲事要去把这个小男孩的身份查清楚,本体的限制也让他做不到这么多。况且,这个小男孩的造访,只是静静坐在他的不远处,给他念着书,书的内容非常丰富,很多都是他不曾了解过的,很可能是来自另一个大陆。
小男孩也曾经想靠近他,也许是因为那年的雪在辰砂头上堆的太高了,小男孩堆了几本书,摇摇晃晃的登上摞高的书本,站的和辰砂齐平,雪白的小手向堆积在辰砂头上的一堆白雪伸去……
他靠的那么近,呼出的气拂在辰砂身上,那气息奇怪的没有带起一丝白雾,像是为了不融化任何一片雪花,而不带一丝温度。
那只小手眼看就要接触到石面,这让辰砂几乎屏住呼吸,虽然呼吸对精灵来所本身就可有可无。他怕如果自己是有意识的这件事暴露,会吓到这个小男孩,他只好一边努力压抑自己的紧张,一边不露声色的将浮动的水银尽可能的移远。
雪花飘落间,那只手终于落在辰砂头上,如同雪花落下轻轻一吻。
辰砂不知道是自己对温度不敏感还是那只手真的如冰雪般的冷,那柔软的接触没有传来一丝温度,但那触感却是一直被生物敬畏而远离的辰砂从未体验过的。
手接触到辰砂,安特库笑弯了眼睛,银白的长睫毛扑朔着像是想要接住雪花,冰蓝色的眸子洒满了晶莹。
辰砂有些看呆了,千年间,还不曾有人向他笑过,只因小男孩嘴角这个温柔的弧度,就让他在这冬日感到无限温暖。
小男孩的手稍稍停顿后,便轻轻拂动,抚落了他头顶的一小堆雪花,但是还没等他继续他的工作,远远的森林里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那是猎人们在冬天猎熊,我们有时候也会组织,趁那些懒虫冬眠时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而且他说今年可以带我一起去!”吉鲁空兴奋的小声告诉法斯)哦!是的我的小吉鲁空,我会带你的。现在让我继续讲。
小男孩被吵闹声吓了一跳,这时已经有一个猎人看见了他——要知道作为一个猎人首先就要有猎鹰的眼睛,那个猎人看见小男孩在触碰祭祀石,也被吓了一跳,忙吼到:‘嘿!小家伙!不要碰那块石头!它分泌的水银是有毒的!’(他模仿的可真生动!法斯想)他急忙想上前去阻止顺便问问是哪家小孩子大冬天一个人跑出来,但他还没来得及上前,小男孩已经抱起他的书,急匆匆的跑近反方向的树丛了。猎人还想追,但同伴已经走开了,他也只好放弃了。
辰砂这才想起,自己是多么危险。刚刚自己贪恋那一丝温暖,竟差点让那个孩子遭受危险。他感动愧疚和后悔,但内心深处却在祈祷,希望明日这个孩子还能如往常般坐在不远处看书,希望还能再一次,看见那个微笑。
如辰砂所愿,第二天朝阳才挤开厚厚的雪云呼口气,小家伙就踩着暗淡的日光来了。他没有像昨天一样靠近,但他也没有远离,靠着祭坛边缘的石柱坐下,不急着看书,而是静静的注视着辰砂。
辰砂也在注视着他:‘哦,小家伙,你究竟是谁,又在想什么?’他问自己。
又是数百年过去,辰砂依旧没有读懂男孩的所想,而某日,当男孩注视着辰砂时,他却突然露出了笑容,像是对辰砂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说了一句话。
辰砂听懂了,却对男孩所用的语言感到陌生,他说的不是书籍里用的通用语言,也不是精灵语,而是辰砂从没听过的语言,他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话音刚落,风雪骤然加强,使得辰砂看不清男孩的微笑,甚至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男孩见愈演愈烈的暴风雪,也不再停留,起身走进风雪中。
‘会再见的!’辰砂隐约听见他的话,看着他消失在风雪中。
虽然听见了奇怪的话,但辰砂当时并没觉着男孩有什么反常,而且在这样的暴风雪中不回家才是有问题。
但是第二天,男孩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准时出现,过了正午也没有,第二天也没有,直到人们在辰砂身边唱跳起来,祈愿播种顺利以及一年的风调雨顺时,辰砂也再没见到那个男孩。
一年又一年,那个男孩再也没出现,辰砂的冬天也像其他季节一样变得孤独,不如说,在没有鸟语花香,没有偶然从林中跑出来的动物经过,也没有人来祭拜的冬天,他仿佛更加孤独了,只有在无限放大寂寞的静谧中数着雪花,猜测哪一片雪花的降落会让身边的松枝不堪重负,终于把托举着的压枝白雪全部抖落在他头上。
就当辰砂因为开始习惯冬天的孤独而感到烦躁,心里有些埋怨男孩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事故打乱了他的生活。
那年的初冬,人们都聚集在祭坛周围,祈祷顺利度过寒冬,数支火把燃烧着发出噼呖啪啦的干脆声音,远处突然传来喊叫声。
人们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被飓风袭击,惊慌失措的人群尖叫着,被风吹的甚至站不稳。
‘是龙!!’远处有人还在喊叫,带给人们一个陌生的词语,却勾起人们心底深深的恐惧。
他们终于明白这雪风是因为龙翼扇动而起,庞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们。有小孩子发出了哭声,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头顶可怕怪物的尊容,有几个斗胆抬起头,正对上龙俯视他们的冰蓝色兽瞳,瞬间像坠入万丈冰窟,带来彻身的寒冷和压抑心脏的恐惧。那是一条通体银白的龙,就像是远古的冰河世纪遗落的记忆,刚刚从冰封中解冻一般。
几乎是手无寸铁的人们大气都不敢出,只有不断向他们信仰的神石跪拜祈祷,颤抖的祈祷辰砂给他们不收恶龙袭击的庇护。
但辰砂也很茫然,他在看见那条龙的时候也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龙,但初次见到便被这个种族的强大震慑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保护那些向他祈祷的人们,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感到痛苦。
他看向那条龙,却发现那条龙也在看向他,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在龙的眼神里读出暴虐和杀戮,反而是有一种……喜悦?
可他也没时间细细体会那条龙的感受,因为一支巨大的龙爪已经笼罩了他的头顶……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但辰砂听见人们的惊呼,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抓离地面,来到了低空。
那只巨爪抓住了他的上半石体,虽然强硬但力度还算温柔,毫无温度如同坚冰一样的利爪竟没有把他弄碎,待他看清周遭,竟发现自己早已腾上百里高空,人们的惊呼已经模糊的听不清了。
他的水银因为受惊都炸开了,却只能在龙的指甲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他们已经穿过了雪云,来到了缓和的平流层。耀眼的阳光使龙的鳞片更加闪亮如雪。
这是又是演的哪一出?辰砂蒙了,虽然龙没有杀害村民让他感到庆幸,但为什么龙要把自己带走?他只听过小男孩给他讲给恶龙抢走公主的故事自己只是块石头,又不会有王子闲的没事去拯救一块石头,抢自己干什么?而且……
他看着自己高速飞行,离那个自己熟悉的祭坛越来越远,心里不由得担心,若是今年冬天去,那个男孩回来找他发现他不见了,会不会感到孤单。
瞧,明明辰砂才是那个被丢下,孤独了数百年的那一个,此刻却已经开始担心罪魁祸首了。
然而辰砂不知道的是,小男孩讲的故事里,恶龙抢走公主只是骗小孩的故事,真正的龙才不会自找没趣袭击没仇的人类。他更不知道的是,龙族最爱的食物,便是各种珍稀宝石。
半晌,辰砂突然感到周遭的气温骤降,而且有浅浅的魔法的气息。龙的每一次扇翼,空气中弥漫的魔法的气息就越强,像是离源头越来越近了。
在魔力最强的地方,龙突然敛翼,刚劲有力的薄翼收拢包住了辰砂,连贯的将身体调整为头朝下,流线型的身体穿过云层自由下落。
穿过阴暗的云层,在距离地面百米左右的地方,龙又突然展开巨翼,突如其来的明亮和一望无际的雪原反射的光线让辰砂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龙低低的滑翔着,干冷的风夹带着雪花和魔法的微尘从身旁穿梭而过。
不知不觉间辰砂已经被这叹为观止的冰原景色吸引住了——在丛林生活了上万年的他从未见过如此辽阔之原。
龙在雪山顶峰的一个岩洞处停下,振翅停滞在空中,将辰砂轻轻放在洞内的雪堆上,接着自己也挤进洞里——现在这个洞对他们来说有点挤了,这些庞然大物都喜欢窄小的洞穴。他轻轻用爪子将辰砂圈在怀里,细长的银白色尾巴将辰砂缠起。
辰砂有些担心自己的水银会损伤龙完美的鳞片,然而这对这个强大的种族完全造不成伤害,反而泛着金属光泽的水银映衬着龙银白的鳞片竟然好看许多,再不会让人感到恐怖。
龙注视着辰砂,冰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满足,这双眼睛让辰砂感到非常熟悉,他也清楚的知道这熟悉感从何而来——那个有这一样颜色的眼睛的男孩。
想到男孩,辰砂本来少有放松的心情又郁闷起来。他悄悄观察外面的景色,发觉这龙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把他带到了极地地区。
想要自己回去怕只能是痴人说梦,辰砂有点想放弃。但他又想起了男孩的眼睛,那双一笑就会弯起,睫毛微颤着,笑意从冰蓝色眸子里满溢出的眼睛。
他心底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念那个笑容,想念那个男孩,就算他失约了百年,辰砂依旧相信着他离去前的那句承诺。
辰砂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现在的情况,赶快找到和龙沟通的方式,尝试让他带自己回去才是最好的方法。
他再次看向龙,想先从眼神读懂龙的心思,但他发现那双好看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龙的吐息也变得沉稳,像是陷入了沉睡。
辰砂有些无奈,但他可不想也没办法尝试唤醒一条沉睡的龙。
睡梦中的龙像是被辰砂的小心思吵到了,安慰似的发出一小串低音,又像是睡梦中的呓语,卷在辰砂身上的尾巴稍紧了紧,但依旧是温柔的力度。
奇怪的,明明是第一次被生物这样贴近,而龙的体温也如通寒冰一样降在零点一下,但是却让辰砂感到无比熟悉,熟悉的温暖。
今天就先睡吧,明天再试着理解一下这个龙的叫声吧。辰砂这样想,沉在龙蜷缩的怀抱里,在沉寂中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弥漫在空中的魔法能量还精神的很,新造访者就像磁石吸引着他们,辰砂的身体在这个冬夜里,悄悄变化着……”
伊尔洛顿了顿,因为他的酒杯见底了:“吉鲁空……”他用祈求的语气询问沉浸在故事里的小酒保。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拿酒!”吉鲁空蹦起来,很快钻到柜台后面了。
法斯已经完全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期待的眼神催促着猎人继续。
“别急小伙子!”伊尔洛笑着喝干最后一口酒:“斟满酒就继续!”
tbc.

   
评论(5)
热度(43)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写点自己喜欢的,写点让人喜欢的❤
请毫不犹豫的拿好听的歌砸我(认真.JPG)
© MR.氪石 | Powered by LOFTER